开学的那天,团委书记李明轩并没有像其他的家长那样,一直把孩子送到学校,而只是送出了家门。两口子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一丝淡淡地怅惘不知不觉地涌入了胸间。
李明轩想起了自己考上大学离开家门的那一刻、大学生活、毕业后的工作场景、多少年的风风雨雨。儿子从此以后,是不是也一样重复自己的历程呢?人们就这样,一代代地延续着,就像那川流不息的河水……
冯广维,男,1964年出生,河北保定人,1985年毕业于石家庄铁道学院。现就职于中铁二十一局,从事技术管理工作。著有小说集《灰色的中山装》,由中国财富出版社出版。
笔者曾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学习了有关明朝大儒王阳明的心学理论,感觉受益颇深,以前过激的行事风格也得到很大改观,遂产生了古为今用,以通俗方式传播传统文化的想法。数年文字积累,多是在大型国企中的所观所感。文笔或有生涩之处,但自觉真实坦诚,期望对在职场中挣扎着,渴望有所作为而又不失本心的人们,有一些微薄的助益。
《金色年华流水过》:
因为这里值得玩的比在城里实在有点多,他们可以租条船划进水库,可以租几把鱼竿坐在水边钓鱼,可以沿着条条木板搭起来的甬道走进水库中心的游艇里打麻将、玩扑克,还可以坐上快艇体验一回冲浪的快意……他们这一伙人共十一个,大家七嘴八舌好半天也争不出个统一的观点,没办法大家只能分开:李明轩、凤鸣岐和冷月辉划船。因为李明轩的家乡有一条小河,小时候经常和父亲撑着小船进河撒渔网捕几条小鱼改善生活,如今那条小河早已晾了河床,别说鱼了,就是那时候司空见惯的贝壳也早就失去了踪迹,所以他一见到水就想起了小时候的那条小船。他们几个租好船,李明轩像是怀着心事眼神迷蒙地看着这条小船,凤鸣岐打着口哨一脸坏笑地望着那几个走进水库中央游艇的梅语晗、祝曦淼、楚天青、晏梓臻,冷月辉哼着小调眯缝着眼看着席地而卧、懒态百出的艾竹卿、雷万春、林润溪、晏梓明。这时已经普照的阳光照在水面上,粼粼的波纹摇曳着这条小船,他们坐好位置,李明轩掌舵,小船便悠悠地向水库中央游去。“这几个跑大老远的非要坐在草地上打什么扑克,有那兴致还不如不来呢,坐在屋里多舒坦啊!”凤鸣岐不解地自言自语,一脸的不屑。“就是,真没情趣!”冷月辉应和着,满口的不可思议。李明轩看看湛蓝的天,平和地问:“你们说天为什么这么蓝,春风为什么这么柔和?”“嘁,你这话问的,这是自然现象,很正常啊!”冷月辉疑惑地看一眼李明轩,凤鸣岐似有同感,脸也转向李明轩,李明轩微微一笑:“就是啊,那你们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自然现象你们想得明白,人各有所好你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再者说,我们选择了划船,我们就只管划船的事,他们玩什么那只是他们的事,跟我们再也没关系,我们就只是划好船就是了。”俩人听了心下不觉释然。于是,小船伴着船桨激起的雪白的浪花轻快地向前挺进。看着眼前粼粼的水波、两岸郁郁葱葱的群山,冷月辉感慨道:“要不是听人说有这么个所在,我们也不会来,没到这里,怎么会知道这里是这么的山清水秀啊?”凤鸣岐不屑地瞥一眼酸呼呼的冷月辉,说道:“别无病呻吟了,比这里好的地方多了去了,过几天带你去更好的地方。”李明轩不以为然,说道:“其实月辉说的不错,任何东西不在我们的心里,你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的,虽然这个东西事实上是存在的。鸣岐你说有更好的地方,那你能把所有的更好的地方说出来吗?你能说出来的也只能是你所去过的或你所听说过的地方。”凤鸣岐愕然地看着若有所思的李明轩,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冷月辉不满李明轩的深奥,揶揄道:“行了,明轩,别说那些别人不懂的道理了,玩个痛快要紧。”于是几个人不再纠结,划着小船向着水面的深处游去。
将近晌午,不同方向的人都回到了艾竹卿他们这里。可让人想不到的是,晏梓臻一脸泪痕,艾竹卿小嘴巴更是撅得老高,“老姐,你这是怎么地了?姐夫又欺负你了?”晏梓明看着姐姐晏梓臻这个酸楚的样子,不由得调侃着笑道。其实晏梓臻和楚天青还没有结婚,可在晏梓明眼里两个人就打也不开拆也不散了,结婚也就是迟早的事,晏梓明小他们几岁,时间长了也就这么调皮地叫开了。晏梓臻白了一眼总是没正经的弟弟,恼怒地吼道:“去,滚一边去,少嬉皮笑脸的!”晏梓明不为所动,继续嬉笑道:“我估计呀,又是自己钓不到鱼,着急了抢姐夫的,人家不给,就动手打人,结果小手振疼了,还要抹鼻子,晏梓臻,小王八,晏梓臻,小王八……”一边摇着脑袋,赶紧钻出人群,生怕他姐给他几粉拳。晏梓臻也被弟弟逗乐了,扑哧笑出了声。这时人们才觉得肯定是晏梓明说中了,不然厉害的晏梓臻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破涕为笑。可艾竹卿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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