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边际:13年2个月23天11个小时的环球旅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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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借助任何引擎、几乎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杰森·路易斯凭借一颗不甘平庸的心和满腔的大无畏,于1993从英国伦敦出发,通过皮艇、轮滑、步行等纯人力方式,穿越大西洋,横贯北美洲,穿越太平洋,登陆澳大利亚,翻越喜马拉雅山,穿越非洲和中东,最后于2006年回到英国,耗时13年2个月23天11个小时,完成了总行程为71293公里的人力环球旅行。 本书是杰森·路易斯惊心动魄的\"大冒险三部曲\"的第三部(大结局)。讲述了他的环球之旅中在澳大利亚、太平洋、东南亚、西藏、印度、印度洋、中东和东欧的经历。 这一集的故事从澳大利亚开始:在凯恩斯的购物中心,他通过向人们吹嘘兜售自己的环球冒险以筹得旅行的资金;在达尔文,他又不得不在牧场工作三年半才能解决财政问题,继续远征;他的队伍矛盾重重,几近分崩离析;他经历抢劫、欺骗、与地方政府周旋,与疾病抗争,与海蛇、风暴以及未知的恐惧博弈;在云南他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在喜马拉雅山他又遭遇彻骨的寒冷……
★1993年,杰森·路易斯从伦敦出发,开启了自己的人力环球之旅,13年2个月23天11个小时后,杰森沿泰晤士河回到伦敦,结束了独特的环球大冒险; ★《荒野求生》主持人贝尔·格里尔斯赞叹:\"史诗一般的旅行……这样的旅行要克服的困难和所需要的耐力,都是鲜有人能挑战的。\" ★BBC等38家媒体争相报道:作者的故事唤醒了人类的冒险基因,正如《卫报》的评论那样:\"我们很庆幸有路易斯这样的人,也很需要这样的人,他们会一直存在,并将永远存在。听闻他们的故事会让我们心情愉悦。\" ★四色印刷,80g纯质纸,配有大量精美插图,带领读者进行一次纸上环球之旅。
8月15日 风速:东南风20节。航向:320M。位置:南纬14°28′21″,东经145°46′12″。下午6点17分。“肯尼,快点回答我。你身上有信用卡吗?” 即便是通过卫星电话,我也能嗅到他格子钱包里的钱味。“问这个干吗?你不是在环球旅行吗?” “有点搞笑,肯尼。你得帮我个忙。还不是个小忙。” 布朗到凯恩斯已经快一天了。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忙碌地准备着。联系当地的媒体,找船,我们到的时候还得给我们录像。这次他身上还多了一项组织物资的任务。 在上一次停留之后,我们已经拖着锚,向北漂了8公里,向西行进了快10公里。由于向北漂了,我们不得不放弃在科莫伦特靠岸的计划。我们只能调整目标,朝西北方向16公里处的“半英里峡口”前进。天气预报也不怎么准。本来说下周才会刮东南风,结果风提前来了,把我们吹到了带状礁区的平行地带,这下子更不好穿过去了。如果是在科莫伦特,我们可以抓住半个小时的机会,借助潮汐把我们带过去。可是我们错过这个机会,只能在麦维尔角那边的穷乡僻壤登陆,之前还想让艾普莉去看医生,这下也没法子了。 让教师撤离是第一要务,第二件事是要保护好“莫克沙号”。之前,我已经让肯尼联系过利泽德岛的一个五星级度假村,请求他们伸出援手,帮我们穿过岛礁,结果遭到了无情的拒绝。所有的救援船都得原地待命,以防那些一晚上消费4000美元的贵客们要去潜水,就连那艘本该征战大海的深海潜水船也不能动。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复,肯尼又去研究站那边问了问。坦尼亚·拉姆平易近人,研究站有两个看门的,拉姆是其中之一。拉姆说研究站的船开不到那么远,无法越过礁带,但是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她和她的丈夫十分愿意帮忙。 肯尼还得扩大他的搜寻范围。库克敦所有的商用船都不愿意出航,出多高的价钱都不愿意。 经过几个小时的电话沟通,肯尼终于找到了愿意接这个活的船,船停在位于利泽德岛以南20海里的道格拉斯港。我赶紧打电话跟船长定下来,那位叫约翰·欧的船长要价2000美元一天,燃料费另算。从道格拉斯港到“半英里峡口”至少得花3天时间,这样算来,这一趟就得花大概8000美元。 肯尼咳嗽了两声说:“还让我帮什么大忙?” “这让我怎么说呢……”我顿了一下,“旅行的预算早就超支了,你——” “没问题。”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口了,“我有一张万事达信用卡。” 夜幕降临,风越刮越紧,眼看大风暴就要来了。“莫克沙号”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斗牛,拖着锚向前冲,偏离了航道。到了午夜,翻涌的巨浪猛烈地撞击着甲板。其中一个超级巨浪甚至把船整个都淹没了。
8月16日 风速:东南风偏南35节。航向:320M。位置:南纬14°16′15″,东经145°33′49″。 上午6点30分。我和艾普莉开始整理船锚,锚绳缠住了左舷的桨,怎么拉都拉不动。现在的情况依然很严峻,风速已经达到40节?,四周巨浪翻滚。 “现在这情形,让我想起干活的大牲口了。”艾普莉浑身湿透,气喘吁吁地说道,她说的是现在拉绳子的感觉,“用绳子牵着牛,不让牛瞎跑。” 船身晃动的时候,锚绳能松一些,我们只能趁此机会稍微拉动一点儿。 “接着拉。”她又加了一句,“这绳子不像往常那么好拉啊。” 我们把黄色的船帆放了下来。我把船帆拖到了舱门这边绑紧,想顶住风。现在我们只能使劲蹬,靠脚力跟猛烈的南风对抗了。 昨天晚上刮了一宿南风,即便是在“半英里峡口”登陆,船也已经太偏北了。我们能指望的只剩下肯尼和“韦·乔克号”了。接应的船连夜兼程,从道格拉斯港出发,开往利泽德岛,他们打算沿着南纬14°12′一直往西开。我们打算沿着这个纬度往北开,希望两船能顺利相遇。但是,只要其中一艘船偏离航线——“半英里峡口”,两艘船就会失之交臂。 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约翰·欧在离开鲍勃和坦尼亚家时,就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他警告说:“如果你们没在那附近,而是进了巴瑟斯特湾,我们也帮不了你们了。” 上午9点40分。“半英里峡口”此刻就在我们的东北方。我们离巴瑟斯特湾也只有3小时的路程。此刻,我极力保持冷静,但是内心一直在嘶吼:“该死的韦·乔克号怎么还不来?” “韦·乔克号,韦·乔克号,这里是脚踏船莫克沙号。” 没人回答。 艾普莉踏脚板的时候,我用卫星电话给鲍勃·拉姆打电话。他那儿有电话,还有研究站的大功率无线电,可以给我们当联络人。 “鲍勃,有韦·乔克号的消息吗?” “没有,哥们儿。现在联络不上他们。但是他们有观测枪鱼的雷达天线,他们找你应该比你找他们容易得多。” “好吧。如果我们10点半的时候还没遇上,每隔15分钟我就会发一次信号。” “应该没问题,哥们儿。” 我对艾普莉说换我蹬一会儿,她说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到我了她一次都没忘过,这次也不会忘。她晕船的症状已经持续30天了。她现在跟刚从图拉吉岛出发时判若两人,我都想不起她原来长什么样了。短短一个月,她就瘦成了皮包骨头,皮肤黝黑粗糙,还挂着盐渍,满脸皱纹,眼窝深陷,右眼有点睁不开。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饮食一直跟不上,看起来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而且两周都没洗过澡了。 她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精神头倒是还不错。我冲她笑了笑,说:“艾普莉,你还记得吗?刚启程的时候,你说希望自己能像劲量电池小兔子一样。” 她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她带着面罩的脸上绽放出了活力。 “不管今天会发生什么,有一件事我们可以肯定,就算是劲量电池小兔子,也早就不行了。” 她的眼神不那么坚毅了,脸上滑过两行热泪。
……
杰森·路易斯,英国旅行家,畅销书作家,摇滚歌手,电视制作人。曾于1993年至2006年进行人力环球旅行,后将其经历制作成电视节目而在英国名声大噪,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其事迹先后被包括英国BBC、《泰晤士报》、《旧金山纪事报》等全球200多家媒体报道,并被《泰晤士报》认为是\"人类迄今为止无出其右的伟大旅行家!\"
02 引言11 澳大利亚凯恩斯:老鼠般的艰苦生活15 澳大利亚内陆:\"你们永远也到不了达尔文市!\" 69 达尔文市:最好的工作75 帝汶海:在阿普斯利搁浅83 东帝汶91 印度尼西亚:位于巴图加德的边界线101 努沙登加拉群岛:争吵、海蛇和僵尸133 爪哇岛:远离家乡141 苏门答腊岛:继续前进&用帕兰砍刀说话163 从新加坡到中国:援手和傻笑177 喜马拉雅山脉:在西藏待了7周193 途中的感悟201 印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209 阿拉伯海:闯入海盗控制的海域235 中东地区:阿勒颇的钟声247 欧洲:回到未来269 后记
“基尼,听说有人踩着脚踏船环游世界,据说他们是从伦敦出发的。” 说话的人操着很重的伦敦口音。 “我也可以做到,没问题。” “千万别,托尼,你还想环游世界?你围着咱这条街跑一圈都够呛!” 听他们说话的习惯,肯定是东伦敦人。 “我肯定能做到,基尼。等我练练,当你爹都没问题!” 我半梦半醒,听得糊里糊涂,听见有个女人在咯咯地笑着说:“快别说了,有人在呢!” 我渐渐回想起了之前的情形。 是了,我在老鼠洞,澳大利亚凯恩斯码头附近的一个购物中心。 如果史蒂夫在巴黎的时候跟我说,在环游世界的过程中,我们要在购物中心长住,我肯定会笑话他。尽量将自己抽离人类灵魂的黑洞,是我这次远航的目的之一。真是命运多舛,我最恐惧的梦魇竟然变成了现实。如今我成了购物中心的常住人口,我要吹着冷气对广大消费者吹嘘兜售自己的故事,想办法吸引那些目光冰冷的顾客们的注意。 每天下班的时间段,我要在船上卖签名T恤,20美元一件,等到商场保安清完场,我就在商场里躲着。等到第二天早上,趁商场还没开门我就溜出去,假装成刚来的样子。 经过道格拉斯港游艇俱乐部的雷和多雷勒的引荐,我得以把“莫克沙号”停在游艇码头的栈道,帮忙把游客运上去往大堡礁的客船。早上和晚上游客集中上下船时的收益最好。虽然赚不了大钱,但是毕竟现金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我的口袋。 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这船看起来挺有意思。”那人估摸着得有七十岁了,戴顶草帽,穿了条卡其色的裤子。我心想,这人不是当过兵就是神父。他溜达到我的摊位前,那天我正打算关门歇业。 “是呀。”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这船……”然后我就没说下去了。我又累又饿,不想说话。强烈的灯光晃得我头疼。 他看着我说:“怎么,你不打算给我讲讲吗?”他的语气有些不高兴。 我本不情愿,但是他的反应激起了我的热情,他会不时露出“真的吗?”“真够离奇的!”那样的神情。 这个人叫乔治·艾伯特。“我能看看里面吗?”他目光敏锐,先看了操作台,又把头伸进了舱口,“天哪,真够窄的。” 但是跟他的经历比起来,在“莫克沙号”上受的这点罪根本不算什么。他对我讲述了1941年二战期间他在克里特当战俘的往事。 乔治回忆说:“我逃过6次,全都被逮了回去,他们把我单独关押了两个半月。”他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我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有些萎缩。“在那之后,我这只胳膊就动不了了,关节炎。” 乔治讲述他的第七次逃跑,这次他成功了,逃出去以后他就开始向东跑。“我们一直跑到了前线,战场上坦克横行,炮灰飞扬。” 后来我在滨河大道上又看见过他一次,他正要赶公交,在闲逛的游客和遛狗的人群中疾行而过。我心想,看他那健步如飞的架势,跟个活力四射的青少年似的,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要做到真正的环球旅行,我必须原路返回,重新驾乘“莫克沙号”穿过大堡礁。重新计划的时候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不过,最后还是和往常一样,远航队联系了一堆帮手,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7月22日,出发穿越澳大利亚 “哥们儿,这是斯塔克河吗?” “没错,这他妈就是斯塔克河。” 50岁上下的乔·斯科拉是典型的澳大利亚内地人,脚上穿着人字拖,下面是短裤,上身是一件印着钻头广告的T恤。他的胡子上还沾着盐粒和胡椒,鹰钩鼻高得出奇,有时候真是未见其人,先见其鼻。一顶长期被汗水浸泡的破烂帽子给眼前这幅画面又添上了一抹野性破败的风采。 “他妈的,你们这群龟孙子!” 他的右胳膊上挂着一个卡斯尔梅恩的容器,这玩意儿应该就是他在内地生存的全部意义所在。他拿着那容器,冲着我们晃了晃:“你们他妈是不是有病?来他妈这地方骑他妈什么自行车。想骑自行车,你们他妈去哪儿不行?干吗非他妈来这儿?” 我们迷路大半天了,一直在库克敦北边瞎绕。我手上的地图已经有30年历史了,上面的标识早变样了。我们沿着推土机走过的痕迹走,结果偏离了路线,而且已经偏出了好几公里。 但是没关系。之前在凯恩斯已经被困了10个月之久,在内地迷个路算什么,反而让我觉得是个奇妙的体验。铁红色的土壤上覆盖着没什么生机的桉树林,动作敏捷的沙袋鼠跳来跳去。我们还遇到了巨蜥,经过的时候,它们倚着脱落的硬木树干一动不动,伪装术相当完美。白蚁的蚁巢也很有趣,洞口周围有土堆,蚁巢是东西向的椭圆形,能最大限度地接收到阳光。 乔倚着他的霍尔登皮卡车,看着我们的佳能戴尔说:“我敢打赌,这车不是你们的。” “借的。”我说。 他灌了一口啤酒冲我们摆着手,那双手一看就是久经风霜,手指像利爪一样,手掌上有很多龟裂的伤痕。 “你们打算骑着这玩意儿上哪儿去?” “达尔文市。” 他连眼睛都没眨,接着问道:“就你们几个?还有别的人吗?” “还有几个。”答话的是约翰·欧。约翰·欧是我们的赞助商兼司机兼内陆生存专家约翰·安德鲁斯的酒友。约翰·安德鲁斯的外号叫“蓝狗”,他是新西兰人,为了帮我们,请了好几天的假。“但是,他们到现在还没到呢,也就是说--就是说你们他妈迷路了!”乔嚣张地吼道,“听着,留下点记号,让他们能找到你们,赶紧他妈走。” 一片浑浊的河水阻断了我们前进的路,那是一潭绿色的死水,岸边泥泞不堪,立着一排排红树,风吹树响,中间还夹杂着鸟儿的阵阵啼鸣,只是不见那鸟儿的真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