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夏天》写的是海明威50年代在西班牙观看斗牛的经历。斗牛对于海明威有特别的意义,他说过:“一个国家要热爱斗牛,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那里必须饲养公牛,二是那里的人必须对死感兴趣。” 他认为斗牛士通过征服恐惧来支配死亡,斗牛是一种死亡艺术,表现出人类至高无上的勇气和荣誉感,那种在死亡的重压下保持优美的丰度。
他在此书中字里行间阐发了斗牛与创作的关系,认为作者应和斗牛士一样,按自己的风格去写作、去生活,这种风格就是去追求和书写生活中的真实。无论多残酷的现实,都需要去面对。
《非洲的青山》是他三十年代的di一次非洲之行的作品。它源于神秘的非洲大陆,故比起其他作品更具有异域风情。海明威的非洲题材作品是其整个文学创作中的一朵奇葩,也被认为是有关狩猎的好书籍。海明威视非洲为野性的象征,视其为自己的精神家园。在大自然中,面对野性奔放的动物,他自己也尽情发泄着野性彪悍无畏的一面。
译者序
刚刚用离线文件把《危险的夏天》发给编辑王立刚老师,手竟还在微微地颤抖。今年是美国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诞辰一百周年,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以各种方式纪念着这位美国精神的丰碑,而我也以译者的身份三次走近这位大师的传奇巨作。继翻译了使他荣膺一九五四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老人与海 》之后,又接连翻译了他的两部颇具个人风格和魅力、并有强烈自传色彩的随笔杰作——《非洲的青山》和《危险的夏天》。机缘巧合的,这两部作品都是海氏的专书,一本是打猎专书,一本是斗牛专书。更为可贵的是,《危险的夏天》还是从发黄的旧书稿中发现的海明威的最后一部未来得及出版的完成之作。
尽管从动物保护的观点上看目前人们对斗牛存在争议,但是作为西班牙特有的古老传统还是保留到现在。斗牛季节是三月至十月,每逢周四和周日各举行两场。如逢节日和国家庆典,则每天都可观赏。千百年来,这种人牛之战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们,更是现代西班牙旅游业的重要项目。西班牙全国共有四百多个斗牛场, 西班牙的斗牛历史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一七四三年马德里兴建了第一个永久性的斗牛场,斗牛活动逐渐演变成一项民族娱乐性的体育活动。当发疯的猛牛低头用锋利的牛角向斗牛士冲来,伴随着优美的音乐,英俊潇洒的斗牛士不慌不忙双手提着红色的穆莱塔做一个优美的闪躲动作,猛牛的利角从斗牛士的胸前一擦而过。这生死之际的人牛合一的瞬时雕塑,这优美一闪,让全场的观众如痴如醉。外国人认为,斗牛作为西班牙最具代表性的民族体育项目,代表着西班牙人粗犷豪爽的民族性格。
一九二三年夏天,海明威与两位第一次出版他著作的出版商比尔·伯德和罗伯特·麦克阿蒙一起到西班牙旅行,此后,他曾多次重返西班牙,原因很简单,他迷上了那里的斗牛。他发现了斗牛运动的哲学意义和美学意义,“它并不像人们经常说的那样残酷,它是一幕伟大的悲剧——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事物,它比干其它任何事情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技能,特别需要勇气。就像在一场大战中坐在场外看戏,对你来说就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迫不及待地投身于这种运动,在与公牛的生死搏斗中,研究和理解死亡的本质:“这里是你能了解到生与死的唯一场所,在战争已经过去的今天,暴死往往发生在斗牛场。我打算去学,去写,从非常简单的事情开始,所有事情中最简单和最基本的事是横死。”
海明威还发现了斗牛与创作的关系,认为作者应和斗牛士一样,按自己的风格去写作、去生活。他告诉作家菲茨杰拉德,斗牛不仅需要勇气,也需要一种更重要的但很少外露的气质,他称之为“压力下的优美风度”。他认为斗牛士通过征服恐惧来支配死亡,就会从死亡与恐惧中解脱出来,”斗牛是艺术家面临死亡威胁的唯一艺术,在这种艺术中表演精彩程度取决于斗牛士的荣誉感”。 他爱这个国家和她的人民。他说他们的语言几乎象当地人一样,他是他们民族热情的一个“狂热爱好者”。随着《危险的夏天》等大量描写斗牛运动的小说问世,这项充满“甜蜜的”血腥味的残酷运动在全世界声名大振。为此,西班牙人至今仍在感谢海明威。
真实性是西方文学美学的一大支柱,是西方美学特立于世界的根本之所在。与海明威同时期的作家,尤其是当先锋作家极力打破文学的外在真实时,海明威特立独行,一再强调文学的真实性。他认为:“……作家应该像上帝的教士一样,要非常正直,非常诚实。他要么诚实,要么不诚实,像女人一样,要么贞节,要么不贞节,写过一部不诚实的作品,以后就再诚实不起来了。”海明威认为,真实是一个作家特别是一个小说家的基本素质,作家首先是“正直”的、“诚实”的,而后才能创造出经受时间考验的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并认为一个作家要“写得清楚明白,人人都看得出他是不是伪造”的。卡耶塔诺·奥多涅斯(Cayetano Ordóez,1904-1961)外号“帕尔马小子”(Ninodela Palma),是20年代著名的西班牙斗牛士;他的儿子安东尼奥·奥多涅斯(1932–1998)也是一位著名斗牛士,与海明威是朋友,是本书中的两个主人公之一。
一九六一年七月的一个清晨,离海明威六十二岁生日还有十几天时间,他把他那支曾在非洲的青山中打过狮子的猎枪的枪口伸进自己的嘴里。
胡安·贝尔蒙德,这位西班牙最杰出的斗牛士,在听到“欧内斯特刚刚自杀了”这个“晴天霹雳”时,只是慢慢但很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干得好!”之后,他也用同样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海明威写道:“一个国家要热爱斗牛,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那里必须饲养公牛,二是那里的人必须对死感兴趣。”
而死亡对于海明威来说, 具有最大的真实性和现实性。美国评论家马尔科姆· 考在《海明威,这头老狮子》中曾说过“ 实际上海明威只有一个主题———死亡。”海明威几乎所有小说都写到死亡或涉及死亡问题,死亡无所不在,它不仅是生命的终点,而且随时威胁人的生存。暴力,战争,手术,拳击,狩猎,斗牛等,都渗透着死亡的淫威。海明威笔下的死比生更现实,也更真实。
而海明威的死亡主题与他的哲学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他的哲学思想首先是叔本华的“人生即是痛苦”的哲学命题。海德格尔认为死亡是此在“最本己的、无所关联的、无可逾越的而又确知的可能性,而其确定可知却是未规定的”。这在本书中,得到了形象化的体现。
海明威的第二个哲学思想是存在主义。存在主义者认为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孤独,痛苦,虚无的。因而重要的是人自己的行动,“人是自由的,懦夫使自己懦弱,英雄把自己变成英雄。”而在海明威的人生哲学中,同样强调选择和行动的重要性。海明威的作品特别是短篇小说,在创作语言和表现手法上也与存在主义作家(如萨特)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处。海明威的小说简约,含蓄,不注重人物性格的生成,通过对话来展开故事情节,刻划人物。另外说话人的语气平淡,几乎不带感情色彩。这两大特点与萨特的“境遇剧”创作有惊人的一致,而流露出的含蓄蕴藉, 一如中国古典美学中的“乐而不淫, 哀而不伤”。
海明威的第二个哲学思想是是尼采的超人精神。尼采认为美体现在强力意志、超人之精神,人生是悲剧的人生,唯全意志意欲的艺术才能让人摆脱生之悲剧。正如尼采所认定的美是具有强力意志的特征一样,海明威眼中的美则体现在硬汉精神或者准则英雄上。他总是试图在对死亡的审美观照中,暂时拉开与死亡的距离,暂时忘却死亡带来的痛苦与烦躁,进而完成对死亡的精神战胜,实现心理和精神的满足。用海明威自己的话说就是:“把死亡当作一种美的事物来接受”,“与其说是听从命运的摆布,不如说向它挑战。”
本书中的斗牛士安东尼奥·奥多涅与他的的内兄路易斯·米格尔是这种西西弗斯式的英雄人物形象。他们之间的竞争是致命的。为胜出他人而使用的经典招式往往是一种刺激性、危险性很强的表演,而招式上的攀比又会增加它的致命性。精神、判断、勇气或技艺的一时失误,就会使斗牛士受重伤甚至送命。为了保持个人的荣誉、职业的尊严,为了生计,表现出大气淡定、与厄运斗争到底的“硬汉”精神。总是表现出“压力下的优美风度”,代表着尊严、毅力、忍耐。因为他们知道,生命只有靠死亡才能得到肯定。当他们以一种伟大的气势、高贵的精神徒劳地去命运抗争的时候,也许这种悲剧英雄的态度更能在虚无的世界里为我们提供一种高贵的生存模式。
当人,特别是男人的骨子里缺少一点什么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会想到海明威。
海明威去了,但他卓越的一生仍使我们看得见他。他与马林鱼一起翱游在蔚蓝的大海上,他徜徉在广袤的非洲青山中,他拥挤在狂热的斗牛观众里……海明威告诉后人——
“生活跟斗牛差不多。不是你战胜牛,就是牛挑死你。”
是为序
张白桦
二零零三年岁末于塞外古城宅宅斋
译者序
“打猎不该是这种样子。这像极了先前的一些年轻人,他们被送到巴黎,指望在两年的期限内成为有成就的作家或者画家,如果没有学成,到时他们便打道回府,去子承父业。捕猎之道应该是,只要你活着,而且只要这种那种动物存在,就要继续;”
“革命是极好的。真的。在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接着就变坏了。”
“一个人对故乡以外的某个地方有如家的感觉,这个人就应该到那里去。”
这些是《非洲的青山》中的只言片语,感兴趣的话,您可以去领略全貌。
在海明威的众多自传体作品中,非洲是最为薄弱的一部分。他试图自己填补这段空白。他三十年代的第一次非洲之行带来了重量级的作品《非洲的青山》。它源于神秘的非洲大陆,故比起其他作品更具有异域风情。海明威的非洲题材作品是其整个文学创作中的一朵奇葩,也被认为是有关狩猎的最好的书籍.
在美国的“天涯海角”基韦斯特,海明威度过了一生中难忘的地方。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则是海明威创作的鼎盛时期,《非洲的青山》就是在此时问世的。全书中分成四个部分:“追猎与对话”,把追猎与创作联系起来;“记忆中的追猎”,回忆美好的旧时光;“追猎与失败”,海明威与其竞争对手的友谊得到加强;“以追猎为幸福”,追猎中不良的情感全都烟消云散,巩固了彼此的友谊。该书追猎中所体现的情感变化使海明威的个性暴露无遗,也间接反映出海明威对西方社会现实的反感和逃避。
到非洲打猎,是海明威狩猎史上最灿烂的一页,也是他童年的梦想。当然,对于从十岁起就扛着自己的枪和父亲一起出去打猎的海明威来说,不可能满足于打一些飞鸟和普通走兽,他显然渴望和更凶猛、更庞大的动物对峙和搏杀,于是,他去了非洲。一九三三年八月,揣着波琳的格斯舅舅慷慨提供的两万五千美元,海明威夫妇踏上了远征非洲丛林、沙漠的征程。途径马德里、巴黎、马赛、赛得港、吉布提、亚丁,十二月八日到达肯尼亚的蒙巴萨。在一位白人猎手菲利普·珀西瓦尔(他曾经与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及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一起打过猎)的陪同下在马查可斯 (距内罗毕二十英里)珀西瓦尔的农场附近打了几天猎。十二月二十日,他们动身往南,到坦噶厄喀的塞伦盖蒂平原,这里邻近非洲最高峰、终年白雪覆盖的乞力马扎罗山,到处可见成群结队的野生动物,在这里,海明威的勇敢精神和枪法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海明威的非洲之行战果辉煌,他在非洲呆了七十二天,一共打死三只狮子、一只野牛和二十七只其它动物。不太美妙的是,正当海明威在非洲原野上大展雄风,显示男子汉力量的时候,一九三四年一月中旬,严重的阿米巴痢疾击倒了这位猎狮英雄。最厉害的时候,他一天大便一百五十次,大肠拖出体外三英寸长,得用肥皂洗后托回体内,每天屙出的血将近一夸脱。最后,由一架私人飞机把他从狩猎地的帐篷里接回内罗毕,才使他免遭魂归非洲大地的厄运。
一直都喜欢海明威,喜欢他作品的主题,喜欢他独特风格与简约有力的文体,以及多种现代派手法的出色运用和人物的“硬汉”形象,喜欢他的真实,喜欢他的幽默诙谐。但我在这里不想赘述他的“电报体”、“冰山理论”、“重压之下优雅的风度的硬汉”,我只想说说这本书最为突出的特色:
一.海明威的真实观
海明威的一生,从生长地美国芝加哥到意大利、巴黎、西班牙、非洲、而后回到美国的基韦斯特,到前往古巴,海明威不仅具有远远超过一般作家的见识和阅历,再加上四次婚姻的生活经历和勤奋工作习惯,使海明威有了超过常人的对生活和人生的感受和理解。他的小说人物,来源于现实,真实感强烈。
而《非洲的青山》在前言中开宗明义,“作家试图写出一部绝对真实的作品,以便让人们看到:只要如实地反映一个地区的状况和一个月行动的模式,便可与一部虚构的作品一争高下。”事实证明,他做到了。他称这本书是用小说的笔法记录事实的试验,他的试验成功了。
此外,本书对文学创作的看法也是真实的。
一九五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海明威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讲演稿中有他非常诚恳的夫子自道:“二十世纪写作,充其量也只是个孤独的生涯,各类作家组织减轻了这种孤独感,但是我怀疑它们是否改进了作家的写作。他增加了知名度,摆脱了孤独,却往往降低了写作的质量。因为他只是孤军作战,假如他是个好作家,那就必须每日都面对永恒,否则他就不够格。”他深入分析并且热烈赞扬了写作这一孤独的职业,同时毫不客气地说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作家,男的老了以后,成了婆婆妈妈、唠叨不休的碎嘴子,女的变成圣女贞德,看什么都不顺眼,都是离经叛道。此外,他对美国文学也作了全面的文学批评。
二.海明威的概念非洲
莎士比亚历史剧《亨利四世》中的一句台词已然道明了该书的主旨:“我说的是非洲和黄金般的喜乐。”
首先是大自然。神秘的非洲,狂野的非洲,它是狩猎者的瓦尔哈拉。海明威一直向往非洲的原始森林,认为非洲是人类的天然动物园。充满生机的非洲大草原和它永远的主人——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成为海明威永远的非洲情结。本书中海明威笔下奔跑的野生动物、粉红的火列鸟、“鹿苑般的仙境”都让人过目不忘。“我在非洲见到的最可爱的地区。我不敢相信我们怎么会突然进入了这样一个美妙仙境。身在这样的仙境,就如同做了个美梦,快乐无比,所以一觉醒来,唯恐是易逝的幻觉,所以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万德罗博人的耳朵。”
其次是人。非洲最为外界熟知的部落,是马萨伊部落,也是非洲地区最神秘的游牧民族。马萨伊人色彩大大的耳洞是他们独特的标志,不过这也会造成一些不便,比如赶着牛群在树林里行走时,树枝经常会将耳洞挂住,所以马萨伊男子就把耳朵挽起来。本书中的万德罗博—马萨伊人的耳朵就是这样。“这个村庄很大,跑出来一些褐色皮肤、双腿修长、步履轻快的人,他们看起来年龄相仿,头发梳成一个粗粗的棍子样的辫子,跑动起来在身后甩来甩去。他们跑到车前,把车团团围住,个个欢声笑语的。他们手持长矛,个个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牙齿洁白整齐,头发染成红褐色,在前额上编一圈刘海。”“他们是我在非洲见过的第一批真正轻松快乐、乐天达观的人。”“他们有那种天下一家的态度,那种虽然没有说出来,却可以立刻彻底接受你的襟怀,持这种态度的人本人是浑然不觉的,他们也生存不下去,但亲历这种态度让你开心,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与之媲美。”
这是遁世者的乌托邦。它是死亡世界最后的一丝残余,也是闪亮生命的摇篮。所以海明威才会说:“如今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非洲。我们还没有离开,就已经会在半夜醒来,躺着凝神聆听,已然感到了思乡之情。”
三.海明威的猎枪情结
打猎在东西方都是寻常事,中国也有苏东坡的“左牵黄右擎苍”,西方简·奥斯丁的小说中无论男女最常见的活动也就是打猎。
小海明威十岁的生日礼物是一支猎枪。直到一九六一年七月二日海明威用猎枪自杀之前,猎枪一直支撑着他的生活,与飞禽、野兽的斗智斗勇使他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自信和骄傲。许多美国记者常常把海明威描写为饮酒、拳击、打猎和捕鱼的能手。从一些照片上看,他总是咧着嘴大笑,手上拿着酒杯,身旁挂着一条大鱼或躺着一只大猎物。
如果没有雄性荷尔蒙,海明威就不是海明威了。他在本书极力赞美猎枪带来的快感。到了最后,海明威将这种能够带来感官享受的工具不仅仅瞄准了动物,而且也对准了自己。他赞同尼采的观点:“适时而死。死在幸福之峰巅者最光荣。”也许,是他担心自己“被打败”,而“毁灭”了自己喜欢这种形象,因为这无疑具有男子汉豪放粗犷的魅力。
四.海明威的幽默情结
幽默不是不正经。幽默不过是正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而已。可惜,大多数人非要把两者对立起来看。放置在西方文化传统中的幽默,是一种美德;而在我们的文化里,它即使不算是恶德,至少也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
博览群书使得海明威小的时候喜欢给亲友和自己取一些有趣的绰号。他给外祖父取名“阿爸熊”,叫女佣人为“莉莉熊”。他的这一嗜好甚至保持终身。在本书中,他给几个主人公都取过或亲切或滑稽的绰号,充分展现了人物的个性和他的幽默感,如“悲剧演员”、“老爹”、“罗马人”、“皮短裤”、“垂眼皮”、“牛津大学学生”等,读后让人忍俊不禁。此外,本书在精短的对话和不动声色的叙述中自始自终贯穿着海明威式的幽默睿智。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恩师谢天振教授,是他在编辑求助的第一时间推介了我;我要感谢北外多位专家学者,是他们在百忙中通读本书,帮我拔掉了原著中随处可见的、让我束手无策的斯瓦西里语等语种的“钉子”;我要感谢编辑王立刚老师,是他不断的督促,让我得以每天睡眠只有四五个小时的情况下完成了任务。感谢命运,让我第二次以译者的身份走近海明威,而第一次的接触是愉快的,在当当网上,在众多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的译本中,我的译本曾经进入纯文学畅销榜的第21位。感谢海明威,感谢读者。
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大师百年诞辰的今天,让我们走进非洲的青山,走进海明威,走进永恒。
是为序。
张白桦
二零一三年岁末于塞外古城宅宅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