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制度虽为社会上层的意识形态，但其有着独立于法律的制订者和使用者主观意识的自主发展道路，这种道路的方向更多取决于法律的外部物质条件。因此，法律制度有着自己的长成过程，这是一个自在自为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人们对待法律态度的不同，也由于利用法律的方式不同，法律长成的道路也因此而不同，进而形成丰富复杂的具体制度。对于长成过程本身的理解和强调，是我们真正认识法律发展以至法律本质的重要步骤。

　　夏扬，江苏六合人，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主持和参与教育部、司法部、中国法学会、加拿大联邦政府项目共6项。主持校级项目3项，其中教学类项目2项。出版个人独著1部、与人合著3部，译著1部。发表论文40余篇。

导论
第一节论题解说与概念的廓清
一、“法律”与“制度”的概念
二、对“法律长成”的界定
三、“立法”“法律制定”与法律的长成
四、与法律长成相对的法律移植
五、法律工具主义与法律制度的自觉理性
六、法律的自然长成与自然法理论的异同
第二节选题关切及问题意识
一、选题的意义
二、所涉及的问题
第三节研究综述与学术史考察
一、已进行的研究
二、本研究的基础
第四节研究资料与研究进路
一、需要的资料
二、方法论的思考
三、论题展开的方式与架构
第一章作为制度演进过程的法律长成
第一节法律制度的环境适应性
一、历史过程所定义的法律发展
二、法律制定活动中的法律长成
三、自然法观念与法律的长成
四、社会环境中的经济因素
第二节法律长成的不同方式
一、政治因素与法律的长成
二、司法判决对各种因素的折中与平衡
第三节利益冲突中的法律长成
一、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本位的不同选择
二、权力与权利在法律长成中的不同地位
三、自治观念对自治条款作用的发挥
四、公共利益观念的地位
第四节长成法律的内在特征
一、时间的适应性
二、地域的适应性
三、对强制力的要求
四、所有权与知识产权的对比
第二章制度进化的社会因素
第一节经济因素的决定作用
一、物质生产方式对行为方式的要求
二、物质生产方式的变化与法律制度的发展
第二节集体心理与法律长成
一、集体心理在规则形成中的作用
二、仪式对规则遵守的影响
三、宗教理论、天命观念与集体心理
四、集体心理与文化传统
五、语言文字与法律的传播
第三节阶层差别在法律长成中的作用
一、精英阶层对法律发展的推动
二、精英阶层的意志与法律发展的实在需要
第四节法律的性质差异对自然长成的影响
一、公法与私法在发展上的不同要求
二、对外在强制力的不同要求
第五节政治因素以及国际条约在法律长成中的作用
一、国家政治与法律进化的关系
二、国际条约所施加的政治影响
第三章长成的法律与制定的法律
第一节作为历史过程的法律制定
一、人类社会早期法律的发展
二、法律制定活动走向前台
第二节作为法律发展基本方式的法律长成
一、法律演进中的成本问题
二、法律长成在法律发展中的作用
三、法律制定活动对法律长成的背离
第三节法律发展中的相互竞争与合作
一、法律多元与法律竞争的产生
二、法律制定对法律长成的吸收与利用
第四节法律制定活动对法律长成的促进
一、社会上层及政府部门对于制定著作权法的态度
二、外来压力下的法律制定活动
三、履行条约义务对制定商标法的促进
第五节暴力革命中所制定的法律
一、强制措施与法律发展
二、暴力革命与法律的发展
三、暴力革命中的法律制定
第四章法律长成视野中的法律移植
第一节法律移植中的政治因素
一、政治影响的不同表现
二、法律精英与政治精英的不同作用
第二节法律移植中的法律工具主义
一、经济发展要求与政治要求的对比
二、实现政治目标的强烈要求
三、政治因素影响下法律移植的异化
四、法律工具主义影响下的移植效果
第三节法律移植中的法律长成
一、法律长成与法律移植的相互促进
二、法律移植的内化
三、作为移植效果判断标准的法律长成
第四节制度移植所需要的社会的认同与需求
一、对书籍版权保护的社会需求
二、专利思想的社会基础以及第一部专利法的颁布
三、工商业的需求与商标法的诞生
第五章判例、判例法与法律的自然成长
第一节法官的作用
一、最高裁判官、外事裁判官与罗马法的发展
二、御前大臣和英国普通法的形成
三、衡平法与普通法的分野
四、法国行政法的产生
五、法官与立法活动
第二节判例的作用
一、英格兰国际私法的产生
二、知识产权法的发展
三、程序法的发展与判例的作用
四、判例沟通立法与审判
第六章法学研究对法律发展的作用
第一节法学研究对法律长成的促进作用
一、法学研究的特殊性
二、法学研究与法律的发展
三、理论的作用以及局限——以公法与私法的划分为例
四、法学研究与法律实践的相互影响
第二节法学研究的局限性
一、认识方法与手段的特殊性
二、学派和学术传统对完成认识目标的影响
三、法学知识的地方性对理论归纳的限制
第三节法学研究对法律发展的干扰
一、法学研究的学理化倾向
二、法学研究对法律独立品格的影响
第四节法学研究在东西方法律发展中的不同作用
一、学者地位以及与经济发展的关系
二、法律以及法学研究在政治生活中的地位
三、法学研究的西方中心主义与东方国家对西方制度的移植
四、政治因素推动下的法学研究
五、其他因素的不同影响
第七章现代社会中的法律长成
第一节权力观念及其作用
一、权力观念在现代法律中的回归
二、规则的权力依赖与权力抵抗
第二节自治精神对大众心理的影响
一、自治精神在现代社会中的困境
二、国家强制力与自治精神的矛盾
三、互联网社会的规则发展与自治环境的协调
第三节熟人社会与契约精神的价值内涵
一、熟人关系所影响的互联网社会
二、熟人关系与权利意识
三、契约精神对互联网规则的渗透
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