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十三,天秤座悬疑少年,拥有双重人格,患有重度人格分裂症和失眠症,天生的动漫发烧友和电影达人,喜欢阅读各类重口味书籍。文字风格诡异多变,尤其擅长勾画悬疑惊悚类作品,以及奇幻灵异类长篇小说。
这会儿,我正在给对面刚认识不久的日本妹子铃木千夏,讲中国湘西一带的赶尸故事。还别说,铃木妹子听得两眼直冒光,按照如此大好形式,我应该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司徒天见状很是不爽,冷嘲热讽道:“白逸,你又在忽悠铃木了?”
我发现他想打扰我泡妹子,立马反驳道:“司徒,一边儿去,少给我捣乱!”
铃木千夏听完赶尸的奇闻后,故作神秘一笑:“白逸君,我相信你讲的故事,其实,我们学校的学生私底下都在传,据说东京大学前身是一个巨大的坟场,在平安时代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推算下,以活人生祭的形式活埋数万女子,能杀死妖怪。”
我皱着眉头,突然追问道:“铃木,你口中这个活祭坟场是传说?还是真实事件?”
铃木点了点头,兴致勃勃道:“在东京大学还有很多传说,活祭坟场的细节你想听吗?”
司徒天听到这来了兴趣,立马搬上自己的椅子跑到铃木千夏旁边坐着,详细地追问道:“铃木同学,你快讲讲啊。”
说句心里话,光是活祭坟场四个字,都让我脊椎发凉,但是当着铃木千夏和司徒天的面,不能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胆小鬼,只有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以下是铃木千夏讲诉的故事。
据说,当时的日本天皇在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建议下,以活人生祭这种形式,确定好几处阴气浓郁之地选定数万名女子,将她们残忍杀害,多半都是用武士刀直接砍断头颅。女子们死前被强制吞下阴阳师特别炼制的脱骨香,脱骨香能引来妖怪。其香可飘百里,妖怪闻了,必定会按香味寻来。
铃木千夏说到此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极为恐怖的场景,一排排女子吃完脱骨香,一起跪在地上,她们的面前有一个大坑,后面站着一排手持武士刀的刀客,齐齐挥刀把她们的脑袋砍下。我光想想都起鸡皮疙瘩,而铃木千夏这个大美女,居然还面不改色的再继续讲述。
终于,在活祭万名女子之后,血气引来妖怪,最后妖怪们在开始疯狂啃食那些女尸,妖怪们并不知道,这些女人死前都生吞了脱骨香,躲在暗处的阴阳师见状,赶快法动脱骨香的奇效。凡是吃了女尸肉的妖怪,脱骨香会不断加热,妖怪体内宛如烈火焚烧,最终爆体身亡。
可惜,好景不长,这次万人活祭只消灭了一部分妖怪,当时天皇陛下身边有不少小人和奸臣。其中一位叫梅川的阴阳师见天皇陛下,为解决妖怪之事,终日面带愁容,不禁想出一个变态的法子,并在私底下偷偷告诉了天皇。
铃木千夏忽然停下来,转过脑袋微笑着问道:“你们猜,梅川想到了什么法子?”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听一个大美女讲如此恐怖的故事,简直是一种自虐的行为。偏偏活祭坟场这个怪诞传说,又让我十分好奇,我认真想了想,反问道:“他要屠杀所有女子?”
司徒天挑了挑眉毛,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反击道:“白逸,你傻啊?要真屠杀所有女子,还不引起全国暴乱?那个叫梅川的阴阳师,应该是建议当时的天皇,颁布了什么法令吧?”
“没错!”铃木千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建议让所有的女子都生吃脱骨香!”
“什么?”我不禁失声大叫道,居然还想出如此恶毒的方法,真是变态。
“天皇立马颁布法令。”铃木千夏无奈叹息,“虽说消灭大量妖怪,但女子死伤无数。”
司徒天打了个哆嗦,接茬说道:“铃木,你刚才说的生人活祭真是太恐怖了。”
铃木千夏来回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个传说是否真实。不过,平安时代百妖横行,妖怪不呆在水远山遥的森林或深山中,城市被妖怪大肆入侵,京都沦为魑魅魍魉的巢穴,为了封印妖怪,不牺活祭吃了脱骨香的数万女子,最终连人带妖一并消灭,应该是真事!”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问道:“铃木,那学校为什么要建在坟场上?”
铃木千夏冲我耸了耸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记住我的忠告,晚上千万别去学校后山。”
司徒天坐在铃木身旁,继续追问:“为啥不能去后山?难道后山有妖怪?”
铃木千夏咬紧下嘴唇,眉头拧成一团说:“学校后山就是当年的坟场,相传许久之前有一对情侣半夜跑去后山偷偷幽会,结果听见有女子在低声哭泣,那对情侣第二天被警方发现时,已经化成两具干尸,好似让妖物吸干了血气。”
司徒天却不以为然地反击道:“铃木,后山真有如此恐怖?我不相信。”
铃木千夏见司徒天质疑自己,怒气冲冲地说:“好,那我们三人打个赌,如果你们俩今晚敢去后山,并且用手机录下凭证,我请你们吃一个月的大餐,如果你们不敢去,要反过来请我吃一个月。”
司徒天和我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好!铃木同学,我们跟你赌了!”
下课回到寝室后,司徒天把放在床下的九节鞭拿出来,直接挂在腰间。我本来也想带上自己那条九节鞭,但因为锁在了柜子里,我又比较懒,所以就拿出我藏在床下的两根铁棍,放在背后用皮带牢牢固定住。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俩分别带着两根铁棍和一条九节鞭,偷偷翻过男生寝室的围墙,闯入学校所谓的后山坟场。进入后山给我的第一感觉,除了阴森恐怖之外,还闻到一股让人莫名心悸的死气。阴风一阵接一阵刮过,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放眼望去整个后山的占地面积非常大,阵阵阴风把樱花树吹得飒飒作响,风中还夹带着凄凉的哭啼声。
我竖起耳朵细细聆听,带着一丝疑惑,转过头问司徒天:“你听见哭声了?”
司徒天咽下一口唾液,举目眺望远处的高山,抬手指着面前的山说:“白逸,据我判断哭声应该是从山中传出来的,不过,我怀疑这听起来不像是人在哭,反而像发情的野猫在叫春,要不咱们赶过去看个究竟?”
“不!千万别去!”我听到司徒天如此司徒天的建议,连连摇头,“你忘记白天铃木千夏说有一对情侣惨死之事了?莫非,后山深处当真存在着能吸干人阳气的妖怪?亦或者说,有什么离奇的未解之谜?”
话音未落,那原本低沉的哭声,又加重了不少,时高时低萦绕着整个后山。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差点没把我活活吓死,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后山的半山腰居然站着一名身穿白色校服,戴着口罩长发飘飘的神秘女子。神秘女子低垂着脑袋,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所以我看不清其面容。
然而,那神秘女子仿佛发现了我跟司徒天的存在,她抬手徐徐拨开遮挡住脸庞的长发,露出一张极其丑陋的脸,鼻子不知所踪,眼睛只剩下了一只,摘下口罩后,瞧见她的嘴巴开裂到耳朵之下,她咧嘴冲我们俩冷笑。
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夹借着风,迅速传遍整个后山,还折射出回音传到我跟司徒天耳中。我的头皮立马炸开,背上冷汗直冒个不停,彻底打湿了我的衣服。
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鬼哭狼嚎道:“我的妈呀!妖怪啊!有妖怪啊!咱们快逃!”
司徒天看向半米之外,凄然一笑,拉起瘫坐在地的我说:“白逸,咱没法跑了,她来了。”
果不其然,那神秘女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我们俩面前,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此刻,四周死寂如水,除开呼啸的风声外,还能清楚听见我和司徒天急促地心跳声。
神秘女子把长发拨到一旁,张大裂开的嘴巴问道:“回答我,我漂亮吗?”
我摸了摸揣在腰后的铁棍,心想只要这丑八怪敢动手,我就跟她拼了!
司徒天那对绿豆眼在眼眶中转上几圈,一脸献媚地说:“漂亮,你到底是谁?”
神秘女子忽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居然哭了起来,大声喝道:“我漂亮?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学生,你在说谎!男人都只会花言巧语,天下间的男人都该死!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我会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司徒天听出了长发女子话中的蹊跷,接茬问道:“莫非,多年前那对情侣是被你所杀?”
长发女子再次仰天狂笑,仿佛是在嘲笑司徒天无知,顿了顿继而说道:“没错!那个男人居然带着那个女人来后山偷偷幽会,我本想饶恕那对狗男女,岂料那个贱男,偷袭我不说,居然还毁了我的容貌。一怒之下我用随身携带的美工剪刀,成功杀死那对狗男女,我为了隐瞒真相,用剪刀剪下二人的皮,从此躲藏在后山。”
司徒天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插一句嘴:“等一等,你不会因爱生恨变成了妖?”
我打量着面前这个丑陋的女子,想起之前在网上看过的一张图片,跟面前的家伙很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如此一来,你变成了裂口女?”
“没错!”裂口女见自己的秘密暴露,“不过,你们不该来后山,这里会是你们的墓地!”
裂口女忽然动了,她的头发和指甲在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还在以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疯长数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我二话不说,拎起手里头的铁棍,往裂口女的眼睛打去。司徒天立马亮出九节鞭,一鞭子抽向裂口女的脖子。
裂口女显然没想到,我们俩居然敢对她动手,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铁棍成功刺穿她另外一只眼睛,九节鞭抽到裂口女的脖子上,裂口女发出凄厉地惨叫,指甲开始四下乱抓,像走火入魔的疯子。铁棍依然插在裂口女的眼眶中,她叫唤一阵之后,用右手猛然拔出铁棍,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那场面残忍无比。
裂口女虽然变成了瞎子,但依然在死命反抗:“死!你们俩都要给我死!”
我的铁棍之前成功刺瞎裂口女,被裂口女拔出来丢在一旁,司徒天用眼神示意我等会去捡铁棍,偷袭裂口女。我微微点头表示回应,开始往裂口女背后绕去,而司徒天则握紧九节鞭继续攻击裂口女。
九节鞭在裂口女身上快速来回鞭打,裂口女穿着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脸庞还有几条特别显眼的鞭痕。在司徒天九节鞭的攻击下,裂口女狂性大发,虽说她变成了瞎子,鼻子异常灵敏,好似能闻到人的气味。锁定位置之后,全速奔跑杀向司徒天,血色长发往前甩出,像一条巨蟒把司徒天死死缠住,还将他高举过头顶,悬浮于半空中,长发又裹紧了几分,司徒天那张大饼脸立马涨得通红,整个人在不断地痛苦哀嚎。
我趁机捡起铁棍,使出浑身的力气高高跃起,凌空对准裂口女的头顶狠狠地刺下去,铁棍成功穿过其天灵盖,鲜红炙热的血液顺势喷了我一脸,裂口女吃痛乱舞,发疯似的把司徒天跟骑在她背上的我,一并甩飞出去数米远。司徒天和我纷纷跌落在地,顺着地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下来,背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
我勉强站直身体,背部的刺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发现一旁的司徒天,居然躺在地上装死人,扬起右腿踢了他一脚,恶狠狠地骂道:“司徒,你别给我装死,快滚起来,今晚咱们若不联手解决裂口女,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天一个鲤鱼打挺,抡起九节鞭,怒气冲冲地吼道:“我是伤员,你踢我干啥?”
我瞧着不远处的裂口女,心情莫名烦躁喝道:“闭嘴!咱们还是想办法咋灭了她吧。”
裂口女那张丑陋的脸被司徒天抽到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沿着额头在缓缓流动。皎洁的月光照射着裂口女那张脸,很明显此刻的她已经处于暴走边缘,奋力拔出头顶的铁棍,抬头怒吼道:“凭你们还想消灭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们俩都该死!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说罢,裂口女活生生地撕裂自己的嘴,半跪在地上嘴张开老大,从她嘴里渐渐爬出一堆密密麻麻地血虫子,血虫子通体赤红,在裂口女的脸上钻进钻出,随后从她身上各个地方涌出大量血虫,开始疯狂啃食着她的肌肤。
裂口女丝毫不在意血虫在啃食自己,反而发出狞笑道:“我要你们陪葬!”
血虫子把裂口女啃了个精光,转眼间就只剩下一具白骨,这般恶心的场景,让我险些把午饭吐出来,拿出腰上另外一根铁棍,死死盯住在地上变异的血虫子,血虫的体积开始壮大,少量的血虫,迅速聚集在一起,堆成一个大肉球。
司徒天一条九节鞭紧握在手,蓄力打向肉球,结果这一鞭子打过去,好比打到了棉花上,那肉球非但没有受损,却露出一个巨大的洞,把九节鞭死死吸住,司徒天一不留神,连人带鞭被猛地拉了过去。
我见情况不妙,想出手去拉司徒天,结果低头一看,我居然让剩下的血虫给包围了,它们慢慢爬上我的脚踝,我开始疯狂乱跑,试图摆脱血虫。司徒天此时已经命悬一线,眼看离肉球越来越近。
当我以为司徒天必死时,千钧一发之际,凌空传来一声暴喝:“式神腾虵,焚妖烈火!”
一道金色纸符打向肉球,肉球仿佛受到了惊吓,硬生生推开司徒天,金符幻化出一条头有尖角,背生双翼的红色巨蛇,蛇身长达两米有余,蛇口大张对准大肉球吐出两团熊熊烈火,烈火迅速烧死肉球,肉球变成一滩乌黑血水,我身边的血虫相继死去,传出让人想吐的恶臭味。
大肉球刚死不久,那条会喷火的巨蛇亦不知所踪,我跟司徒天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我们暂时没了生命危险。忽然从空中徐徐飘下一个满头白发,邋里邋遢的神秘黑衣人,他右手持一把白扇,左手挂有一串七彩佛珠,站在我们的面前。
我打量着从天而降的神秘人,发现神秘人那满头白发,成功遮住他额头处的一道刀疤。
神秘人看着我们俩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记住,千万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我拍掉身上的灰尘,一脸疑惑地反问神秘人:“你是谁?刚才那条巨蛇是你弄出来的?”
神秘人收起白扇,瞪住我跟司徒天连连摇头,答非所问:“我是一名阴阳师,刚才那条蛇是我的式神,名为腾虵,专杀妖邪之用。话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胆子真大啊!按照我的推算,一周之内你们必有血光之灾,也罢,今夜你我相遇,想来也算一种缘分,送你们两串佛珠避灾。”
司徒天连忙摆手追问道:“且慢,东京大学的前身,真是一个活祭了数万名女子的坟场?”
阴阳师思考了好半天,将佛珠收起,叹息一声:“没错,东京大学的前身确实是一个坟场,当年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建议天皇陛下,让女子生吞脱骨香,并将之在阴气浓郁的地方斩杀,借助鲜血吸引妖怪食尸,阴阳师在暗处发动脱骨香,烧死众多妖怪。”
我一开始还以为铃木千夏是在讲故事,听面前的阴阳师这么一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阴阳师大手随便一挥,两串佛珠仿佛有了灵性,依次飞到我跟司徒天的手里,而后只见一阵白烟冒起,面前的阴阳师凭空消失了,仿佛根本未曾出现过,可我后背的伤却告诉我,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事。
……